裸鸡的故事

今天有几个老在“鸡友”一起喝茶闲聊，说起老本行，一个说的眉飞色舞，只有“土木”哥在一旁一言不发，我注意到这个现象，就打趣他，众“鸡友”也一起起哄，他附不住大家“架秧”，开口说话了，但面色凝重，不苟一笑，语音沉缓：

“我也是土鸡人，也在养，但却不想去提它”，也缓了一下，继续说道：“今年前春，朋友要鸡，我不会杀就交了朋友来帮我收拾，我抓来5只鸡，也看着朋友一只一只的都放了血，但汤鸡时，却发现只有四只，朋友说我少抓了，我想了过程，肯定我抓的是五只，他杀的也是五只，但鸡到哪儿去了？”我连忙去找，找到鸡舍前发现了它——它站在那儿。高昂着关，眼睛糊满了血，但脖子上已不再淌血，我去抓它，它也没有反抗，甚至没有挣扎，也没有声音，我也没有在意，就直接在锅里烫了一两分钟，就开始给它拔毛。

毛很好拔，全身的大毛很快就被拔的差不多了，然而，令人诧异的一幕出现了——它突然在我手里挣了两下，我一惊就松手了，把它按在地上，只见它挣扎了几下，竟然站了起来，就那样静静地站着，眼睛依然如昔，全身洁白，颈部也不滴血，只有还没拔净的几根小羽，湿淋地在屁股上耸拉着……所有的人都惊呆了，都放下手上的活静静地望着它，过了两分钟才反神来。朋友说，已经死了。

那一瞬间，我的心情很沉重，我连忙向朋友表达了歉意，表示就卖给他四只鸡，这只鸡准备拿去埋掉，朋友有些不愿说道，这才是我要的鸡——时候朋友说，那只鸡味道很好……

很长时间，我老想这只鸡！

朋友讲完了，刚才喧闹的人群都静静地坐着，仿佛看见那只“裸鸡”就在我们眼前站着，如同一尊雕像，等待这悄无声音的局面重新如昔。

2017年12月10日凌晨于西安